破羊水喜迎二寶呱呱墜地 ㄉ染病爭風吃醋哇哇大哭 

二次生產 輕鬆寫意

等等橫空出世


系家在九月初迎來第二個女兒,舉家歡慶。

這個女兒小名叫作等等,一方面是跟ㄉㄉ有個類似的音,另一方面是她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瘋狂踢腿,感覺性子很急,希望她慢一點,所以叫等等。
但就像名字有個財字的未必有錢,取名跟現實有時會事與願違,系太太三十八週又兩天的時候,等等就迫不急待 check out了,比ㄉㄉ還早一週。
不同於ㄉㄉ拖到開十指都沒破水,非得等到醫生把羊膜戳破,等等的發動信號就是先破水,所以我們是第一次碰到破水。系太太一開始還以為是分泌物比較多,擦一擦就好。在我的勸說下去了醫院。也是運氣好,進醫院不到半小時,羊水就大量湧出來。
本來護士還打算要檢查是不是可以入院,一看羊水流得大浪滔滔,當下便說這都不用檢查了,直接確定入住醫院。

畢竟是二次生產,駕輕就熟。我們輕裝簡行就去了,只帶了一個隨身包,裡面有等等出院穿的衣服和包巾,還有一些吃的。
跟系太太聊起第一次生產整理的待產包,只能說當時真是太傻太年輕,一整包都是濃濃菜味。

入院以後,護士檢查才發現原來系太太已經開了五指,但系太太還沒感到痛楚。
或許是因為第二胎只差一年半的關係,我們、護士、醫生都是一派輕鬆。
系太太生第一胎時,護士還有準備一些類似瑜伽球的大型輔助器材,用來撐開雙腿幫助開指。
第二胎就完全沒有,大家就一邊聊天一邊等,一直到開十指後,醫生微笑說道: "Okay, let's make some pushes."
來,推幾下。
聽那雲淡風輕的語氣,恍惚間我以為我是在按摩房,不是在產房。
系太太也不負眾望,僅僅 push 三輪,等等就出來了。

相較於ㄉㄉ出生 3880g,等等只有 3460g,而且長得高,抱在手裡總覺得屁股跟腿都沒肉。我知道可能很多寶寶出生更小更輕的父母會說等等已經很重了,但我只是寫下我自己主觀感受,畢竟我唯二抱過的新生兒就ㄉㄉ和等等。

相較於上次產後痔瘡暴擊折磨得系太太欲仙欲死,整整在床上躺了兩個禮拜,這次恢復得比上次要快要好。無痛的麻醉退了以後,系太太只需要吃止痛藥就能自己下床走動。
當然這也是因為我們有經驗了,從懷孕期間開始每天坐浴三次,抑制痔瘡發展勢頭,產後回家也是馬上就開始坐浴,否則應該沒那麼快改善。
不得不說,epsom salt 鹽水坐浴真的非常有效,系太太每次有一顆新痔瘡,一開始都是又紅又腫,痛得她死去活來。用鹽水坐浴一兩天過後,痔瘡就開始滲血消腫,痛感也會很快下降,比塗什麼藥膏都有用。

老大照書養 老二照豬養

等等兩顆大眼睛水汪汪呀

有諺云:「老大照書養,老二照豬養。」
生二胎後系太太也能理解為什麼會有這種說法,因為她在養育ㄉㄉ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擔憂煩惱,回頭看都發現是多餘的。
寶寶真的只要能吃能睡就會長大了,有空多陪她玩玩就行了。
照顧ㄉㄉ時我跟系太太時常吵架,都是為了ㄉㄉ多喝幾 cc、少睡半小時之類雞毛蒜皮的小事。但在照顧等等的時候,我們相處得非常絲滑柔順。
當然這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系太太把砲火都轉移到系丈人身上了,在此感謝系丈人為我們夫妻和諧做出的犧牲奉獻。

儘管我們在養等等的心態放鬆了很多,但該餵的奶、該換的尿布仍不會少,生活忙碌緊湊的程度又往上了一個台階。
有人說有了寶寶以後很難有自己的時間,但其實只有ㄉㄉ的時候是還好。
我會帶著她洗菜切菜、吸地拖地、收納整理等生活瑣事。在ㄉㄉ醒著的時候把所有家事都做完,等ㄉㄉ睡了以後,就是我們大人自己的時間,可以工作、看書、休息、刷手機。
上班時間就我跟我太太兩人互相 cover,盡可能把會議時間錯開,這樣兩人有時間可以工作和休息。

但加上等等以後,基本上時間是被填滿的,因為ㄉㄉ睡了以後,還是有等等需要照顧。
月子期間帶寶寶其實不難,寶寶除了喝奶睡覺,其他的需求並不多,但累人的就是每個晚上的睡眠都被切割成一到兩個小時的片段。
新生兒差不多每兩到四個小時就要喝奶,而且等等喝得慢,嗝很難拍出來,月子期間餵奶加上拍嗝需要一個小時,要是再加上爆屎爆到需要換衣服,那另一個人也得起來幫忙處理。

這種一到兩個小時的短睡眠持續一個禮拜以後,我的生理時鐘會陷入一個比較奇怪的狀態,就有時會分不清前天、昨天、今天,時間線會模糊。
不管怎麼說,畢竟是第二胎,之前已經有經驗,本來就有預料到會這樣,沒預料到的是ㄉㄉ突然生病,去了人生第一趟急診室。

急診室的ㄉㄉ

眼睛紅得像是畫了胭脂

月子的第二個禮拜結束時,ㄉㄉ在公園被傳染某種感冒病毒,連續發燒了一個禮拜,這病毒又傳染給我,導致我也跟著發燒咳嗽。特別是咳嗽,我只要一講話就咳個不停,簡直快把肺給咳出來了。

這也不知道是什麼病毒,特別厲害,ㄉㄉ一發燒就燒一個禮拜,每天吃泰諾。燒到我們覺得不放心,帶ㄉㄉ去看醫生,醫生那邊檢驗完說不是流感也不是新冠,建議我們去急診。
說來也是讓人無語,我們在急診等了兩個小時才等到病床,而後又等了一個小時才等來醫生。急診室醫生又做了同樣的檢驗,證明前一個醫生的檢驗結果沒錯,然後讓護士幫我們吸了吸鼻涕,便要讓我們走了。
那時是晚上十一點,正好是醫生交班的時候,我們等了一個小時,醫生忽然又進來問我們要不要做個尿液檢測,畢竟燒了一個禮拜,也有可能是尿道感染。
雖然系太太反對,覺得沒必要,但在我的堅持下,ㄉㄉ還是被插了人生第一次導尿管,哭得唏哩嘩啦,看得實在讓人心痛。
採完尿液我們又等了一個多小時,醫生才進來跟我們說不是尿道感染,我們可以回家了。

就這樣,從下午四點多我們出發去 Urgent Care 看醫生,結束後直接去 Emergency Room 再看醫生,回到家時已經是半夜一點半。這麼長的時間,ㄉㄉ累得在我肩膀上睡著好幾次,而真正看醫生的時間大概兩邊各半小時。只能說這就是美國時間吧。


ㄉㄉ因為生病而哭鬧不休,除了白天耗費額外的心力照顧,系太太為了讓我多休息,承擔起半夜餵奶的班次。所以系太太這次月子坐得很不順利,完全沒有坐好坐滿。而且在ㄉㄉ跟我快要痊癒的時候,系太太又不小心從ㄉㄉ那邊染上同種病毒,又咳了兩個多禮拜,而且頻繁發低燒,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有好。

有了老二就會忽略老大?

和平共處


身邊有小孩的朋友目前大多都是僅有一胎,會擔心有了老二就會忽略老大。但我們自己是完全沒有這種感受。大部分的時間和注意力還是都在ㄉㄉ身上,除了生產的那兩天。

系太太和我在醫院的那兩天,ㄉㄉ在家由系丈人照顧。據系丈人說她那兩天特別乖、特別聽話。
我猜可能是爸爸媽媽都不在的關係,ㄉㄉ發現情況有點不太對,所以知道自己要乖一點。

這讓我想起我爸媽有個朋友,他女兒由於身體因素,把小孩完全阿公阿嬤交給帶。那小孩大概已經四、五歲,剛給阿公阿嬤帶的時候特別乖巧,非常懂事。這跟ㄉㄉ在碰到陌生狀況的反應非常像,我想小孩其實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來討大人歡心,只是他們願不願意做的問題。
當然,阿公阿嬤帶了一個月以後,那小孩變得非常沒大沒小,指揮著阿公阿嬤做這個做那個,不過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。

話說回來,我在等等身上花的時間遠遠沒有ㄉㄉ多。
ㄉㄉ一個月的時候,我上班閒暇之餘就會陪著她拉拉手動動腿,但等等現在一個月了,我上班中間即使有時間,大多還是陪伴ㄉㄉ,通常是等晚上ㄉㄉ睡著以後,大概九點多到十一點這段時間來陪等等活動。
這挺無奈的,因為ㄉㄉ看到我們抱等等,很容易會吵著要抱抱,或是開始哭鬧,會有很明顯的吃醋反應。所以我們會減少在ㄉㄉ面前抱等等。
說起來是有些對不起等等。只能說會吵的小孩有糖吃,我作為父親實在是有些歉疚。

ㄉㄉ其實並不排斥等等,有時把她們放在一起顧也沒問題。
但她有時候會哭鬧,例如吃飯時如果剛好碰到需要餵奶,系太太抱著等等餵奶,ㄉㄉ就會鬧著要坐我腿上吃,諸如此類。

或許是媽媽比較心軟,系太太非常聽不得ㄉㄉ或等等哭,只要一哭就要馬上去抱。相較之下,我通常是讓小孩自己哭個幾分鐘再看情況處理。
所以同樣的情況,我們處理方式的不同,導致心理壓力和疲憊程度也有很大差別。

例如昨晚,我把等等放在沙發上,陪ㄉㄉ在客廳玩。突然等等醒了,開始大哭。ㄉㄉ也走過來看等等,我就跟她說:「ㄉㄉ,等等在哭欸,她是肚子餓了,爸爸現在要去泡奶。」然後便起身去廚房泡奶。而後ㄉㄉ玩了一小會兒,可能是因為等等在大哭的原因,忽然也一邊哭一邊跑來廚房,討著要抱抱,我一邊泡奶一邊跟她說:「誰在哭啊?你可以幫我看一下嗎?」、「等等餓了在哭,爸爸在泡奶」、「等等還不會講話,所以她餓了只會哭,不會說肚子餓,ㄉㄉ會說肚子餓嗎?」、「你是要抱抱嗎?等一下爸爸餵等等喝ㄋㄟㄋㄟ的時候可以抱你」
大部分情況,只要我保持冷靜淡然,類似的話語可以讓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,開始試圖跟我說話。

而同樣的情況,系太太會先叫我去泡奶、系丈人陪ㄉㄉ,然後她再抱等等起來哄。
所以一個人可以做的事情變成要三個人做,原本另外兩個人的休息時間就被打斷了。

關於這點我們溝通過很多次,系太太也認同我的作法,但她就是做不到。
作為人、作為孩子、或是作為父母,我們的有限性,就在知道和做到之間。

小孩懂事了 也會懂得嫉妒

ㄉㄉ幫忙

身邊有些只生一胎的朋友雖然也想要二寶,但是會擔心寶寶太小,會吃醋,等寶寶大一點,懂事了再來要二胎。

但小孩多大算是懂事,這是個問題。而且懂事,也等於懂得嫉妒。
我鄰居太太一直很羨慕我們兩個女兒年紀差得近。她有個大六歲的姊姊,現在長大後雖然也算要好,但成長過程中兩人關係並不是那麼親近,她姊姊坦承小時候時常會偷捏她。

她姊姊不懂事嗎?當然懂事。
她姊姊不知道不能捏妹妹嗎?當然知道。
但大人都會有知道和做到之間的差距,更別提孩子。

小孩的事情是算不準的,每個小孩的性格不同、父母表現出的態度不同、當天心情、情況差異,小孩都會有不同的反應。

我一直認為帶ㄉㄉ就是示範給ㄉㄉ看大人是怎麼做事情的。以前是切菜煮飯、吸地拖地這些家務,而現在多了一件家務,就是給等等餵奶換尿布。大人只需要保持情緒穩定,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,讓ㄉㄉ自然去融入這件家務。
雖然在這個過程中ㄉㄉ不免哭鬧,有時順利,有時不順利,但只要大方向符合預期,其實無需在意每一次的小細節。

紀錄最近忙碌的日子,也是在此給自己打氣,保持自己的節奏,繼續加油。

留言

熱門文章